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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念即生,譬如野草疯涨难烬。自那时起,余氏便难以遏制地对寅初起了厌嫌忌惮,开始有意无意地冷落他。
与此同时,她开始刻意讨好丈夫,三分的情意能扮出十分的爱意,温柔体贴比之新婚时更胜,只为往后余生,她同她的孩子,能在这个家过得舒坦顺遂。
她也的确如愿,足月后诞下自己的头胎,刘家的二子,取名合意。
又过了几年,她再次受孕,生下幺女如意,日子也算是画了个圆满。
老话讲得不假,有了继母,亲爹变后爹,余氏对刘父的影响是积年累月的。
只是在寅初看来,父亲对他,没什么变化。
或者说,父亲的态度,始终冷淡疏离,却并非继母余氏的挑拨离间。
寅初自幼起,便察觉得出父亲对他这个长子是一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态度。
这里头有一半的因素,是刘父的沉默寡言性格使然,而另一半,寅初却觉得是那看不见摸不到但能叫他清楚感觉得到的隔阂。
若说父亲不疼他,那是昧了良心。
当初刘父抱着刚出生的他一路南下,身上的银钱大都用在替他看病求药上,后来定居愼县是为了他,娶余氏续弦也是为了照顾他…仅仅从邻里乡亲的口中听来的种种,都足以说明父亲对他的疼爱。只是这份疼爱中,似乎少了份舐犊亲近。
若非亲眼见着刘父对余氏生的弟妹笑颜常驻的模样,寅初会以为,他这爹是天生的内敛含蓄而已。
从前寅初不能理解,为何父亲独独不喜自己。直到他无意中窥见,父亲在他未曾谋面的亡母牌位前醉酒恸哭的一幕…
那一刻,他豁然明了,父亲面对他时,心中该有多么复杂矛盾。是因他的早产,让他的爱妻香消玉殒,可他又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延续,唯一的连接。
所以疼爱是真,生怨也非假。
既知因缘,寅初也只有接受。他不会迫使父亲改变想法,也不会因父亲的疏离而自我消磨,更不会将责任怪到余氏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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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也想看看你说的日暮云海
“这的确不是你的错。”
十三听完寅初的坦述,忽而开口,安慰得有些生硬,“当然,你那爹爹应当想开些,他本不该怪你的…需得晓得一切皆是天命使然。”
寅初愣了瞬,随即叹道:“是啊,万般皆是命。所以,”他浅笑着,转而看向十三,“母亲如何待我,是我的因果福报,自己的命,便也该接受才是。”
十三却轻蹙眉宇,她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天命使然,是因她先前从白不解那得了原委,知晓些寅初生母的事。
那女子,本就是今生短寿之命,若是寅初不投身于她腹中,她原是不孕之身。
她本来的命数,是会在流亡途中染上时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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