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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眉峰一挑,狐倒是成了他豢养的信隼了。
“你倒是真坐得住,外头可都传你暴尸荒野了,你送两封信便罢?”
也不晓得她这话是戳了他哪个笑穴,只见须眉冁然而笑,一撮稀疏的三寸须是抖了又颤,颤了又抖。
“外头这样传?那他们可是真急了,”他气定神闲地说,“老夫只管稳住便好。”
同须眉相处这些时日,十三虽不能完全摸清这老头腹中的弯弯绕绕,但也听得出话里的‘他们’指的是谁。
且不知她想起何事,忽而戏谑一笑,懒懒道:“确实,”语气带了丝讽意,“是得捉急些。”
须眉微讶地看过去,没有漏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由得搓了搓枯瘦发皱的长指。
……
三日后,未时过半。
安侯入庭院时带着掩不住的怒意,须眉则扬起一脸矫饰过的惊讶叫下人端来茶水,打算给囚禁自己的贵客顺顺火气。
十三依旧重操旧业,隐在屋檐一角观看那须眉老儿给对方下套子,似有若无地扫了眼那人目下的淡淡青灰,和印堂处窜起的朦胧黑雾。
安侯与须眉年纪相仿,但外表看上去,似乎要比之青春许多。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健硕却不粗蛮,倒像是既能仗剑又能舞墨的武林盟主。面目冷硬,浓眉凶相,即便笑意挂脸也是一副不好惹的狠戾之态。更何况现下那脸横肉是从面颊绷到了太阳穴,眼尾翻挑的虎睛里暗潮汹涌,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弄死对面的人更痛快些。
“本侯一贯敬佩苏公的深谋远虑,顾全大局,如今强留你于此,也是为着能够达成联合,共谋宏图,不想却是本侯一厢情愿,原来你早便想与那新晋国舅穿一条裤子了!”
“这、安侯这是何出此言啊?”须眉愣了愣,随即换上一副困惑又不失肃穆的表情,“什么新国舅老国舅,老夫屯居山野多年,何时与人交好了?再者说,我苏家也没那门第高台能攀附得上皇亲国戚不是?”
不得不说,他的瞠目结舌十分到位,若不是十三亲自送的家书信物,险些也要信了他的无辜。
安侯乜着他,“不必与我言门第虚位,你苏公之名望自南向北,连黄口小儿都莫有不知莫无不晓的,若你情愿,哪家士族会吝惜拜帖?”
“不敢当不敢当,誉过其实罢了。”须眉装模作样地谦虚着,“倒是安侯今日这番指摘,要叫老夫糊涂了。”
“你糊涂?呵,令郎却不见糊涂!”安侯冷笑一声,“本侯与你多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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