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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身,我也没能克服心理的障碍,去和她们见面。
头一年,她们还会时不时想起我,樊宇同的妈妈会发来短信,节日祝福紧随其后的,是问我工作怎么样,有空可以回家吃吃饭。
我每次都推脱回去,不敢让他们发现,其实我正在她们三十多公里外的小地方干着和从前毫不相关的便利店收银。
好在一年又一年过去,她们似乎逐渐淡忘了我的存在,我不再收到短信和关心,不必再因这些短信徒增心理负担。
只是一度担心她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鹤翊制造的谎言,所以用这种疏远态度远离我。
惴惴不安很久,终于忍不住,趁着休息日跑到小镇里,远远偷看她们。
看样子她们生活得很好,偶尔会举着手机,看上去像是在和什么人视频。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孩子正在国外跟着大老板干项目,事务缠身,三年多了还没见过面,只能通过手机,确认他一切都好。
不安散去的同时生出一种难过,我的确被樊宇同的亲人所遗忘,却没有立场奢求她们会再分出关心,缓解我独自生活的冷清。
如果我告诉她们真相,她们大概会很想杀了我。
走不出来,也回不去。
无能为力会让人心生怨怼,我对鹤翊的恨意在这样的经年累月中积攒,他给我自由的同时,也给我加上了无形的牢笼,让我困在里面,无法靠近从前认识过的任何一个人。
控制和抛弃都是他说了算,在我打定主意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把我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美其名曰我可以去过新的日子。
他始终无法体会我的痛苦。
我又煮了新一锅饺子,吃下一大盘,终于感到困意倒回床铺里。
睡梦中,长风衣带着室外的寒气,他在一分钟前匆匆进屋,在我背后搞偷袭似地抱住我,从我提起的筷子咬走一个饺子。
呼出的白雾喷洒在颈侧,消散窗边,门缝的寒意,他无视我的抵抗亲了又亲,快将我脚抱离地面。在最后十秒钟倒计时中回应那句新年快乐,“冬冬,新年要多爱我一些。”
我乍然惊醒。
突然坐起的动作带离被子,南方的严冬没有暖气,捂起的热意迅速被卷走。
“鹤翊。”
我莫名念出这个名字,屋子死寂,唯一的声响只剩下外头因狂风沙沙作响的树木。
鹤翊带给我的梦魇过了快一年,我才算彻底走出来。
不再打开电视寻找红枫和立华的现状,也不会再检索相关报道,我可以无动于衷地划走,点开明珠台,听叮当猫用流利的粤语和大雄商量回到过去。
多少人艳羡的时光机,我忍不住幻想时间倒退,幻想樊宇同起死回生,幻想在没有鹤翊的节点,我过得不会比现在差。
可惜幻想只能停留在想,如果有天时光倒流来到我面前,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
第77章 世界第二
当鹤翊重新出现,是他死的那天,所谓的见我最后一面。
时间褪去,他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手上还戴着戒指。人瘦了一圈,脸依旧是人群中的出挑。
和从前一样叫我冬冬,用父母惯常的习惯喊我冬冬,仿佛他也是这至亲中的一员。
至亲离去像是我命运中的铁律,紧接着死的是鹤翊。
当着我的面死了。 w?a?n?g?址?发?布?页??????????è?n??????????5?.?c?o??
从他手中脱落的戒指骨碌碌转到脚边,兜兜转回到我的面前。
尸体凉透了,他被张盟推去太平间。
没多久,他长眠于碑下。
实话说我很茫然,恨意变得模糊不清,是失去目标的茫然。
后来我不再幻想了,脑子生锈般发钝,我以为我彻底走出阴影,原来只是把自己封起来,在壳子里加重病情还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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