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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这给你能耐的,能耐完了都,下回接着瞒,把胳膊嚯嚯废了你就老实了!”
“不瞒了。”许槐灰溜溜的,确认柏松霖不训了才继续说,“小叔说你不喜欢这样,我记住了。”
“他还说什么了?”柏松霖猛地往前倾身。
“没什么,就说你不喜欢身边的人瞒你。”许槐被柏松霖的动作吓退一步,磕巴道,“反正我以后有事都、都告诉你和小叔,你别不高兴。”
“柏青山说的话你也信。”柏松霖心一松,懒懒散散原样靠回去,“再说,你是我身边的人吗?”
许槐没听出柏松霖在讥诮他,老老实实想了一会,说:“算是吧,咱俩都在一个院里。”
“算是吧。”柏松霖学许槐说话,被他傻啦吧唧的样儿弄得更想逗他,“也对,咱俩还一桌吃、一房睡,天天朝夕可见。你现在也混出来了,都能随便进出我工作间了。”
“啊……”许槐尴尬,想辩解都无从辩起,最后只能选择坦白,“我就进了两……三次!今天是第三次。我什么也没碰,真的没碰,我就进来看看你。”
柏松霖沉默,用研究不明生物的眼神盯住许槐。看了一会,柏松霖问他:“看我什么?”
看你是不是还不高兴。许槐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只轻声道:“就看看你。”
柏松霖又不说话了。他面前的许槐还穿着他的旧毛衣,很紧张,肉眼可见,但正努力站得笔直,眼睛黑溜溜一双和他对视,隔几秒会微微瑟缩一下。
该带这狗崽子去买身衣服,老穿我的算怎么回事,柏松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想这个。他有好几天没睡好了,昨晚甚至一夜未眠,脑子混沌,如同刀没开刃、机器生锈。
这两年每逢元宵节临近他就这样,做不了自己身体的主,太多情绪在心里纠缠发酵,叫他只能在黑暗中煎熬数秒。
人始终紧绷,像个吹到极限的气球,行将爆炸,却被许槐的一句话轻而易举戳漏了气。
所有情绪一下子空了,都流走了。
他竟然有点莫名地想笑。
“看我还站那么远?”柏松霖把两腿围就的包围圈缩小,“站近点,好好看看。”
柏松霖说完自己先笑了,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得过分明朗。许槐被这个笑晃着了,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怎么,后颈肉痒痒的,小汗毛都立了起来。
“挺近了。”许槐被柏松霖带的往前趔趄,赶紧刹住,语言功能坍塌了一半,“能看、看着。”
再近就该贴上了。许槐抬脚想迈出去,没有成功,柏松霖的腿比他灵活,能上能下、能屈能伸,逗他就像猫逗耗子。
“真能看着?我可看你都没看我。”
柏松霖还笑。他仰着脖子看许槐,想再逗,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
“你饿、是不是饿了?”许槐的耳朵尖动了动,抓住机会转移话题,“中午给你留了饭,火腿炒面,丝瓜汤。”
“又是丝瓜?”柏松霖本来稍有点窘,听了这菜谱就全抛开了,吐槽道,“柏青山准是丝瓜托生的,离开这玩意儿他就做不了饭。”
许槐不太好和柏松霖讨论柏青山上辈子的物种属性,想了想说:“你不想吃还有元宵。”
“杨叔那儿拿的吧?”柏松霖问,见许槐点头就笑了一下,“我不爱吃山楂馅儿,酸。”
“有一半黑芝麻,”许槐轻叹一口气,觉得这人真能挑,“两个味儿分着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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