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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讨的请罪索偿自是要的,旁的嘛……”
“六界无一不想将沧海角攫为己有,毕竟上古时期也是个灵息天足的宝地,苦于六界束手无计,只得放任此域蹉跎自净,故而人神……也、也算立功?不过,冥府与琴瑟宫那事儿……”
众神你一言我一语,左看看右瞧瞧却未吐出实打实的惩处来,眼见天帝都在推三阻四,他们又怎敢涉险独断?
天帝扶额,花白的胡须因嗟叹一起一伏。
一众缄默之际,华奚上前一步,“帝君,华奚以为,功过不当相抵。”
众神闻言,齐刷刷转向华奚,所思无不是——他竟未帮自家小儿求情。
天帝眼底精光一闪,“怎讲?”
“先谈人神之过,实乃明知故犯,再论沧海角,以一言蔽之,只因人神畏怯九重天重责,方以沧海角之策将功折过。”华奚神色不动,作揖道:“虽如此,荡净沧海角确乎一桩奇功,本君既是携青的父神,自然不忍其子苦受重责。”
诸神心下冷笑,原是谋算着先抑后扬呢,也是,岂有父神不护小儿的道理?何况此子是他迢迢自下界带回的,可见华奚君对其母子的爱重,宝殿之上,无人不作此想,然而,华奚的下一句话却似惊雷炸响在一众的耳畔。
“华奚以为,其子当以雷刑五十论处。”
须知雷刑与下阶仙神的历劫天雷相差无几,何况是整整五十道雷刑?!
天帝也不免聚拢花眉,区区人神若受其五十道雷刑,想来也近断魂。
“沧海角自古是六界共争之地,万古以来,却无一界将其收归,人神有过,然其功也不小,可你到底是他的父神,既然做父君的发了话,就以雷刑了事罢。”他酌情一二,脑际偏偏浮想自禁域踏出的神主,以及在瞬息之间头颅滚地的神君,天帝不疾不徐道:“嘛,二十道雷刑也就罢了。”
华奚低眉垂眼,“谢天帝。”
天帝转而扫向松樾,“月神周游未归,你既是她唯一的门徒,自是下任月神,依你所见,损毁红线一事,人神当以何偿?”
松樾飞速瞥了眼后脊梁板直的宋携青,接腔道:“在座乃至帝君应知,红线当属上界最为坚韧之物,人神既可轻毁,后与凡女的红线相缠,松樾以为,当是天定。”
“哦?言外之意是,不作惩处?”
“松樾虽师承月神,却也不好擅自做主,帝君或可待师尊游归,再问问她?”
“你小子,真当以为本帝看不明白?素日目空无人,这会却字句不离师尊?”天帝摇头,回觑宋携青,“既如此,先罚二十道雷刑,人神遵否?”
宋携青直挺的脊梁骨终于压弯,“遵。”
天帝轻轻一拂袖,宝殿诸神瞬移至九天刑场,雷公雷婆夫妇早已备好一切,宋携青立地刑场中央,褪尽衣物,在座俱是一挑眉。
只见人神的颈背指印、红痕交错,左肩牙印隐隐渗血,红肿的下唇也破了,众神目目相觑,心照不宣。
雷公雷婆一时哑然,旋即操起手中的雷锤雷鼓,一击一响间,天雷穿云破雾,宛若苍蓝神龙自九霄直贯而下,直击宋携青的天灵盖。
宋携青一声不吭,然一击之下,面色早已如纸透白,再一击,唇角淌下血渍,他高束的墨发四散,掩去眼底的隐忍,唯余风骨凛然,屹立不摇。
雷神老两口险些生锈的鼓锤一迎不意迎了位人神,二人一时拿不准力道,也多多少少侧闻了禁域之事,手中鼓锤时轻时重,特别是宠妻如命的雷公,一听人神之所以闯冥府与琴瑟宫竟是为着自己在下界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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